我倒不至于再敢妄想他是吃醋,是占有欲。
想来,应该是那种类似于「我扔掉的也不许别人捡」的毛病?
「怎么个限制法?」
满心嘲讽,我唇边的笑意越发冷了:
「买断我后半辈子不找别的男人?」
「我没解错的话。」
「这种买断,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,叫聘礼。」
「在不谈论嫁娶的情况下,是叫包养吧?」
「左少肯定不可能是第一种。」
「那就是第二种喽?」
「怎么?不嫌我是污点见证者了?」
我笑得讽刺,左培风却蹙起了眉,声音冷然。
神情里带了些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焦躁:
「不是包养。」
手指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开始微微颤抖。
我深吸了口气,反倒笑得更开:
「哦,不娶,不包。」
「以后大概率也不会再有交集。」
「眼不见摸不着的,那左少限制我,是图什么呢?」
方向盘猛打,车子在路边停下。
左培风的喉结上下滚了滚。
手指无意识地攥拳,手背暴起青筋。
却没说出一句话。
我不知道他是无话可说。
还是自己也没想明白。
但其实都不重要了。
因为——
「不好意思啊左少。」
「你想买。」
「我不想卖。」
车门拉开,我径自下车。
走入纷扬的雪花,头也不回。
只是昂首走着的时候,似乎雪花进了眼。
没忍住,莫名红了眼眶。
跟左培风的这场不欢而散。
让我最终选定了暴富后的下一步——辞掉培训学校的书法老师工作。
然后,永远离开帝都。
想彻底跟一个人断掉还不简单?
有钱了我上哪儿过自己的生活不行。
「听说咱们少东家结束进修,回国准备接手公司了?」
「估计咱地产界要变变天喽。」
「嗐,不能够,左培风比起他哥可差远了,变天也变不到哪儿去。」
「左家这俩儿子,最成器的还得是老大左少卿。」
「可惜三年前出了意外,英年早逝。」
「左培风这个坐享其成,浪荡乖张的二世祖,纯属赶鸭子上架。」
「就是再进修三年估计也白瞎。」
房产中介所里。
几个中介在我不远处闲聊着公司上层的八卦。